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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了醋罈子?其實在酒會上女士接受男士邀請跳支舞是很稀鬆平常的社交,他若為此吃醋,豈不顯得自己沒風度?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芮琦跟別的男人在他面前擁舞說笑。
「思及此,他驀然發現汪芮琦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植他心中,牽動他的所有情緒。
汪芮琦回家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泡泡澡後,披上灰色晨褸蜷縮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直發呆,腦海里不斷浮現紅衣女郎的身影……
紅衣女郎是誰?跟阿徹究竟什麼關係?為什麼哭倒在阿徹懷裡?
「噢!不想了!再想下去一定會頭痛到非吃阿斯匹靈不可……不如找點事讓自己忙碌一點,才不會坐在這裡胡思亂想。可,做些什麼好呢?呃……有了,我可以幫鳳馨剛出生的小貝比勾一雙毛線小鞋。」汪芮琦從櫥櫃內找出毛線跟勾針,熟稔的勾起毛線來。她聚精會神勾著勾著,不一會兒工夫,已經看得出小鞋的雛型。
這時候,門鈴「叮咚」響起,她擱下手上的針線,起身趿著絨毛拖鞋跑去開門。
「阿徹?」她一開啟門,就看見滿臉焦慮的莫徹站在門口。
「妳好一點沒?」他劈頭就問。
「好一點?什麼好一點?」她腦袋一片空白,沒弄懂他的意思。
「在酒會上,妳不是感到頭暈目眩嗎?回家休息後,有沒有好一點?如果沒有,我送妳去醫院掛急診。」
「掛急診?不、不必啦,我回家泡過澡後,整個人舒服多了。」她狂搖手,一臉動容的說:
「阿徹,謝謝你,這麼晚了還專程來看我。」感動ㄋㄟ!她也曾當過不少次派對的主人,深知要當一個面面俱到的宴會主人有多辛苦。每當派對結束時,她就身心俱疲,累得快虛脫。相形之下,她所舉辦的派對遠不及莫徹慶祝酒會的規模,將心比心,她相信,在酒會跟賓客周旋整晚的莫徹,此刻一定已經累得巴不得早早爬上床倒頭呼呼大睡。可是他卻顧不得休息即驅車前來探望她,這份情意讓她的心沒來由地竄過一陣竊喜,悶燒一整晚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我若不來看妳,今晚鐵定失眠。」
「阿徹,別站著說話,快快請坐啊。」她拉著他一起坐在沙發上,隨手重拾几上的針線,埋頭勾毛線鞋。
「妳會勾毛線?瞧不出來妳還挺賢慧的。」他差點跌破眼鏡。
「賢慧?你過獎啦!我除了勾毛線,其他像煮菜、打掃、燙衣眼……等等,統統不及格,是個不折不扣的家事低能兒。」
「呃……能不能告訴我,妳手上勾的是什麼?三寸金蓮嗎?」他實在猜不出她手上像筊的東西是什麼。
「才不是三寸金蓮。這是我勾給小貝比穿的毛線鞋。」她更正。
「小貝比?打哪冒出來一個小貝比?」
「哎呀呀!我忘了告訴你,昨天深夜,鳳馨生了一個好可愛的女兒。今天我跟嘉怡利用午休時間跑去醫院探視,當場為小貝比可愛的模樣著迷,所以,我決定勾一雙毛線小鞋送給小貝比暖暖腳。」
「妳幫小貝比勾毛線鞋暖暖腳之前,能不能先安慰一下我這顆擔憂一整晚的心?」他霸道地拿走她手上的勾針跟毛線,扳過她的肩膀,讓兩人面對面、眼對眼。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她有點心虛地垂下兩排濃睫,不斷在內心告誡自己,絕不能讓他發現她裝病的事。
「說什麼對不起。芮琦,我第一次發現,為心愛的人牽腸掛肚,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只是覺得有點愧對今晚的女性賓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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