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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看她一眼。

倆丫頭哭哭啼啼的抱在一起，不住磕頭，這才起身離開。

魔音灌耳消失了，屋子裡只剩下倆個人，詭異的安靜。

蕭烈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有些怕他了，明明先前她作天作地時可沒這自覺。她目光躲閃的看了他一眼，又移開，又看一眼，又移開，反反覆覆。

&ldo;為什麼自殺?&rdo;他聲音很冷，眼神晦澀。

他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讓她活，他原以為經過昨夜，她至少能正視自己，不會再輕易說&ldo;死&rdo;，可是……

她明顯愣住了，&ldo;我沒自殺。&rdo;

&ldo;你還敢說你沒有……&rdo;他將要罵出的話突兀的截然而止，他恍然意識到，她根本無需在自己面前隱瞞這點。

難道，自己誤會了?

&ldo;那你……&rdo;他放軟了語氣，想到什麼，音量拔高，&ldo;是因為那倆個丫頭!你渴了餓了?她們沒管你!&rdo;蕭烈氣的要死，看那樣子隨時都會將那倆丫頭抓回來拍進土裡。

&ldo;都不是。&rdo;

蕭烈不解了，猜測道：&ldo;你是急著想站起來?這個真不用急啊，我跟你說了，你的手筋腳筋能恢復的，只需要靜養，更不能勉強行走，這樣反而會壞事。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不會騙你的。你乖一點，好不好?&rdo;

她的眼珠子莫名蒙上一層水霧，蕭烈還當自己語氣重了，正要放柔語氣寬慰，只聽她壓抑著哭腔，說：&ldo;借體重生的秘術對男子來說真的無用。&rdo;

蕭烈一愣。

&ldo;就算是女子，也是限制頗多。首先你要心夠狠，活了你一個，還要很多女孩子跟著陪葬。其次需得自己的親生孩子，在腹中就要養魂，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人都能復活重生的。&rdo;

蕭烈：&ldo;……&rdo;

她低聲道：&ldo;除了借體重生的秘術，我什麼都不會。&rdo;

蕭烈：&ldo;……&rdo;

&ldo;這樣的我，憑什麼得到你的喜歡?我也不是阿尋，小的時候也不認識你。現在我武功廢了，你要是再遇到危險，我連自保都不能，更不會救你。我殺了那麼多人，你要帶著我，肯定會給你招來災禍……&rdo;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卑微，軟弱，這是不曾有過的。

&ldo;所以，&rdo;蕭烈突然打斷她，若有所思道：&ldo;你會莫名其妙的跟倆個不相干的丫頭髮火，是因為你覺得我對你好，是想得到借體重生的秘術。而昨晚你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所以今天我出門了一整天，你就胡思亂想了一天，認定自己已經沒價值了，我就拋下了你?&rdo;

她直直的看著他，原本盈眶的淚水又被她逼了回去，表情有些冷。

蕭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觸上她的眉眼，原本是想撫平那一點褶皺，卻鬼使神差的一低頭，吻住了她的眉心，鼻尖，嘴唇。

吻的深了，直到她氣喘吁吁，蕭烈才停止，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兒去，面上紅通通的。

&ldo;你幹嘛?&rdo;她呼吸不暢，卻還繃著臉，不讓自己輸了氣勢。

方才的那點柔弱，蕩然無存。

&ldo;什麼都想幹!&rdo;他貼著她的臉，氣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