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阿爾瓦,回家吧(第1/2 頁)
聽到這裡,萊茵·雷曼笑了,只是這一刻,他表情上多了些無奈,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淡漠,
“所以,阿德曼,你是要糾纏我一輩子嗎?”
這話對他來說簡直像一個惡毒的詛咒,他覺得居然此時居然也不能逃開,實在是太可怕又可悲。
這是一座逃不開的圍城,這是一座逃不開的牢籠。除了拋棄生命,還有誰能解脫的呢?
想到此處,他又是一陣咳嗽,鮮血沾滿了新的紙巾,阿德曼只覺得觸目心驚,他知道,此刻無論說什麼無法改變萊茵·雷曼的執著。他總是這樣,凡事堅持了的事就一定堅持,凡事許下的承諾就一定會遵守,所以他的心裡始終等待著的是那隻叛軍——他等待他來帶他離開。可是這算什麼,一年又一年,十年又十年,何苦堅持,他分明沒有再來。
阿德曼曾經多次猜測,那隻雌蟲究竟是死了還是已經忘了萊茵,又或者萊茵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不過雌蟲年輕時露水情緣罷了……那這輩子,難道真要耗在他身上嗎?這一刻,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嫉妒,憑什麼哪隻雌蟲能夠得到萊茵的心,憑什麼他從未出現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居然白費心思,一瞬間心裡產生了一種惡毒的念頭,他全身心的血液都在沸騰,這一刻只覺得說來什麼惡毒的詛咒才能痛快:
“你記著他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年又一年他都沒有來,他或許早就已經有了新的雄性,你萊茵·雷曼又不是掌控感情的雄神,不過是一隻在找不到啤酒暫且飲下解渴的白開水,無色無味,哪裡能值得他惦記!”
空氣中的壓抑一瞬間升騰,萊茵·雷曼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恍然大悟,他目光裡的情緒是濃濃的悲傷,“原來如此……”
剎那間阿德曼垂眸,他心痛如絞,只覺得此刻彷彿什麼都不重要,他低下身去擁抱萊茵,只想把此刻愛念都都告訴他,於是他落了一滴淚,“萊茵,對不起,我很不好。我以後不再這樣了,你喜歡我好不好?”
萊茵·雷曼抬手,目光裡藏著一種悲哀的心緒,阿德曼扶他躺下,他的手掌卻順手撫摸阿德曼的臉龐,他淚水瑩瑩,在眼眶打轉,只覺得一輩子的倔強換來今天真是可笑。
阿德曼看出了他的悲哀,他伸手去擦對方的眼淚,不自覺的想要退步,“萊茵,我明天再來看你,可以嗎?”
阿德曼一向強勢偏執,他很少能有如此退步的時刻,此刻心中竟然莫名的柔軟,心想這一輩子還是值得的。
萊茵·雷曼搖頭,“此刻不要走……”。
他臉色慘白,阿德曼臉色多了一種驚喜,萊茵·雷曼的手掌在他臉頰滑動,“我要好好記住你的臉,下輩子再遇上你我就可以逃開了,我再也不要再進你的牢籠了……”
阿德曼瞳孔地震,一瞬間只覺得天崩地裂,只覺得可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既悲憤又傷懷,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由著對方一寸寸的描摹自己的眉眼。
他心下絕望,只覺得今生與萊茵真算得上有緣無分了。
萊茵就這樣沉默的摸了他一會兒,這才似乎有些放心的躺回床上,似乎是因為已經記住了阿德曼的模樣。
薩勒月同安格斯在外等待,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波特公爵走出來時,他的臉色慘白得嚇蟲。他什麼話也沒說,便轉身出門去,似乎多留一步便會再也無法離開,彷彿這裡是一座被看守的監獄。
這下子安格斯終於有了勇氣,他敲了敲門,“雄父,我是安格斯。”
“進來。”
安格斯即刻拉著薩勒月手腕進去,他只是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同薩勒月收拾腳下的一片狼藉,萊茵的臉色十分平靜,他躺在床上,比上次見面還要瘦弱。
安格斯於心不忍,不敢抬頭再看,對方卻已經主動開口,“安格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