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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不需要……&rdo;秦川連連擺手。

朱道楓笑了起來，點根煙，還是抑制不住興奮。他穿了件aanni的條紋西裝，裡面是件暗花紋的休閒毛衣，下面配了條同色的休閒褲，靠在棺材上侃侃而談，慵懶中倍顯優雅，隨性中透著瀟灑，秦川奇怪地看著他，不能理解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行為，都說藝術家是瘋子，他不是藝術家，卻比藝術家&ldo;瘋&rdo;得還徹底，可是，可是為什麼，他特立獨行的樣子竟是如此令人著迷，秦川是男人，都為他&ldo;著迷&rdo;了！

&ldo;我從小就很喜歡藝術，上大學的時候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學畫，學攝影，學雕塑，什麼都學，一到假期就四處旅行，到過很多地方，認識了很多傑出的藝術家……&rdo;朱道楓給秦川&ldo;上課&rdo;，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又繼續說，&ldo;我準備把這件藝術品拿到國外去參展，下個月巴黎正好有一次行為藝術的展覽，盛況空前呢。&rdo;

&ldo;展覽？&rdo;秦川差點昏厥。

&ldo;是啊，過幾天我正好要去義大利處理公務，順便就先把這件藝術品送到巴黎，不過……&rdo;他又面露難色，很傷腦筋地說，&ldo;就是不知道飛機給不給託運啊？&rdo;

秦川暗笑，鬼才給你託運。

&ldo;應該沒問題，大不了包機。&rdo;他財大氣粗地說。

&ldo;參加完展覽了還拿回來嗎？&rdo;

第56節：五秦川（10）

&ldo;當然要拿回來，這可是我的心血，光上面的圖畫我就畫了好多天，牧文他們都來看了……&rdo;

&ldo;怎麼樣？&rdo;

&ldo;還怎麼樣呢，差點橫著出去，&rdo;朱道楓呵呵直笑，&ldo;還就你跟我合拍，見了一點也不覺得出奇，我們欣賞的東西原來這麼接近，難怪他們都說我們很像……&rdo;

秦川連忙岔開話題，&ldo;這次出去要多久？&rdo;

&ldo;哦，可能要一陣，先去巴黎參展，然後去義大利，回來的時候還要在香港逗留幾天，看看家母，已經一年多沒去看她了。&rdo;

秦川問：&ldo;令堂身體不好嗎？&rdo;

&ldo;不太好，一直就不好。&rdo;

&ldo;我母親也是。&rdo;

&ldo;哦？你母親身體也不好？&rdo;

&ldo;是啊，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的苦，歲數一大，就是一身的病了。&rdo;

&ldo;有時間一定去拜訪令堂。&rdo;朱道楓真誠地說。秦川連忙推辭：&ldo;多謝，不過家母很怕見生人，所以……&rdo;

&ldo;威廉，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rdo;秦川突然問。

&ldo;最害怕的事情？&rdo;朱道楓不解，&ldo;你怎麼問這個問題？&rdo;

&ldo;想問問，因為我總是有很多害怕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rdo;

朱道楓說：&ldo;我當然有，是人就會有喜樂和恐懼。&rdo;

&ldo;那是什麼呢？&rdo;

&ldo;這個，當然有很多，籠統地講，我很害怕失去。&rdo;

&ldo;失去？失去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