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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本來就沒管我，你什麼時候管過我？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我和保姆、奶媽在一起的多！&rdo;朱道楓冷著臉，很不客氣地反擊。

&ldo;你是在責怪我？&rdo;

&ldo;不敢。&rdo;

&ldo;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連棺材都敢擺出來給我看！&rdo;

&ldo;那是我的棺材。&rdo;

&ldo;我倒希望是我的棺材，你讓我直接躺進去算了，免得再次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rdo;朱洪生用力拍打著沙發扶手，表情很痛苦，&ldo;威廉，你縱然對我不滿，可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跟我對抗嗎？一定要這樣嗎？&rdo;

&ldo;爸，我們去書房談吧。&rdo;朱道楓冷冷地說。

&ldo;書房？&rdo;

&ldo;是的。&rdo;

&ldo;也好，免得我看到這棺材吐血！&rdo;

朱道楓沒有理會，表情冷酷地起身徑直上樓。朱洪生詫異地看著兒子決然的背影，忽然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隱約覺得他跟這孩子只怕越走越遠。果然，一進書房，端坐在沙發上的兒子就板著臉發問：&ldo;父親……&rdo;

老天，他居然叫他&ldo;父親&rdo;，而不是爸爸！

&ldo;父親，我想請你如實地告訴我幾個問題。&rdo;兒子的臉刀劈斧削，堅硬得像尊雕像。

&ldo;我還沒問你，你就先質問我？&rdo;朱洪生難以置信。

&ldo;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棺材的事我待會再跟你講。&rdo;

&ldo;什麼問題？&rdo;朱洪生也拉下了臉。本來就生著氣，這會兒樣子更難看了。

&ldo;我問你，父親，十年前，少宇是不是侮辱過一個女孩……&rdo;

朱洪生一驚，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駭恐地瞪大眼睛。但父親就是父親，很快就鎮定下來，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點點頭：&ldo;是的。&rdo;

&ldo;那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rdo;朱道楓的眼睛噴出火，&ldo;十年了，你守口如瓶，你以為真的可以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嗎？&rdo;

&ldo;放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巴不得我進墳墓嗎？&rdo;朱洪生也火了。

&ldo;我怎麼跟你說話是我的事！&rdo;

&ldo;我是你的父親！&rdo;

&ldo;謝謝，謝謝你提醒你是我的父親！&rdo;朱道楓&ldo;騰&rdo;的一下站起來，根本就沒想剋制自己的情緒，&ldo;可你當我是兒子了嗎？從我出生到現在，你過問過我什麼？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尋歡作樂，所以母親才被你氣走，幾個孩子你也從來不聞不問，你有資格稱自己是父親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我本來不打算提，可是少宇的事你瞞了我十年，你又怎麼解釋？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不透風的牆嗎？你說少宇的事跟我沒關係，那我問你，心慈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rdo;

朱洪生的目光黯淡下來，怔怔地望著兒子……

&ldo;你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嗎？&rdo;朱道楓的聲音像炸雷。

&ldo;既然你都知道了，還需要我說什麼？&rdo;朱洪生的聲音卻變得緩慢而低沉，剛才的怒氣蕩然無存，&ldo;可是威廉，作為父親，我又能怎樣，當時的很多情況你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