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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妻子找到了鹿笙,鹿笙壓制住了鬼王。
錆兔跳到他們面前,揮刀做防禦姿勢:「先生,你們可以躲在我的身後。」
手上的刀是鹿笙打造的,專門用來適配他的水之呼吸的日輪刀,錆兔握緊刀柄,看向逐漸遠去的一人一鬼。
竹中夫人經過最先的慌亂,逐漸冷靜下來,她緊緊攥著手指,努力張望戰場:「鹿笙呢,鹿笙會沒事吧?」
錆兔點頭:「當然,您要相信他。」
無論如何,他對鹿笙都有著絕對的信心,少年一定會回來的,在完完全全解決掉無慘之後。
月光中似乎纏繞上一層血霧,無慘站在鬧市中心,面前是已經毀壞的建築物。裡面的人早就在他來的時候逃得乾乾淨淨,人類的尖叫聲似乎可以刺穿鼓膜。
以前如此美妙的尖叫聲,現在聽起來,無慘只覺得極其煩躁。
若不是鹿笙……若不是鹿笙他怎麼可能如同困獸一般被關在這裡。
以他為中心半徑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個金色的屏障,如同半扣在地面之上的大碗,阻攔了他全部的行動。
無慘橫衝直撞用力撞擊薄膜。
沒有絲毫作用。
金色的薄膜如同果凍一樣,撞進去就會把所有的攻擊都用力彈回來,無慘甩出去荊棘,荊棘的力量被反彈,直直打在他的臉上,在白皙的面容上留下了兩三道紅痕。
「別白費力氣了。」鹿笙握著權杖走到他的面前,勾唇說道,「這可是我特意給你製作的牢獄,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無慘捂著臉,快感動哭了。
為什麼啊,難道他真的只能處處受到鹿笙壓制嗎?
不,還有機會,只要拖住鹿笙,那麼童磨那邊的行動就可以吸引走這個小怪物的注意了。
可惜他本想在鬧市區抓兩個人吃一吃好恢復自己的戰鬥力,最近吃的人類食物太多,已經開始逐漸虛弱了。
黑色的頭髮逐漸變白,無慘的四肢和下半身長出毛髮以及鮮血,在他的身體各處,一個個長著利齒的血口猙獰地衝著鹿笙急速咬合。
無慘揮出右手,手臂化為一道刺鞭,甩到鹿笙的臉上。
鹿笙拔刀出鞘,虹色覆蓋刀身,刀身鋒利無比,銳氣無比,一道劍芒化為月牙,迅速接觸飛來的刺鯿。
粉色的刺鞭一分為二,倒在地上,是不是彈動一下。
鮮血在無慘的手臂上滴落,大片的血液,彷彿要把他從前在人類身上得到的血液全部都流盡一般。
他痛苦地皺起面容。許久沒有出現的痛意第一次如此鮮明地在四肢百骸傳遞著,最後沒入到腦子裡,痛苦激發了無慘最後的力量。
無數荊棘從後背的地方伸出,全力沖向面前的鹿笙。
殺死他,只要殺死這個小鬼,一切就都解決了。
無慘長嘯一聲,無數的荊棘在背後生長而出,四面八方化為荊棘牢獄,籠罩在鹿笙上方。
紅色的光芒在縫隙之中飛出,無慘感覺全身一陣陣發熱,繼而是荊棘寸寸碎裂的聲音。
鹿笙跳出牢獄,手持刀劍,居高臨下注視著他,如同降世的神祗,懲罰邪祟。
而那個邪祟,就是他。
第一次,無慘第一次意識到,他與死亡相鄰得那麼近,上一次有童磨過來拯救他,帶著他的眼珠子逃脫,這一次呢?
鹿笙的屏障正好將他阻攔在了一片平地之中,四周什麼遮蔽的物體都沒有。光滑的地面還有空曠的空間。若是太陽在這裡升起,那麼代表的就是他也將在這裡死去,完完全全。
童磨在哪裡?童磨呢?
無慘彷徨地轉動著身體,極目向四周望去。
鹿笙抱著手臂看看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