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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這麼說?我和你非親非故啊。&rdo;

&ldo;不，是緣分讓我們相識、交流。再說，我還從你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你對我來說並不是沒有關係的人，而是很重要的人。&rdo;

小仲扭過臉去，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原先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ldo;唔!&rdo;

下腹部突然一陣劇痛，小仲皺緊眉，身子像蝦米般弓起。

&ldo;很痛嗎，哪裡痛?&rdo;

稻本抱起小仲，摩撫他的腹部。小仲緊咬牙關，忍著腹痛。

&ldo;啊，痛!&rdo;

疼痛使小仲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稻本用力抱緊了小仲。

這一波疼痛慢慢過去後，小仲支起了身子。

稻本臉色嚴峻地說：&ldo;你這個樣子，看來不能再一個人住在家裡了。&rdo;

&ldo;嗯，但是沒有醫院肯收我啊。&rdo;

&ldo;小仲先生，你不願去安養院嗎?&rdo;

小仲臉色僵硬。看來是真到了最後宣告的時候了。稻本察覺到了小仲的面部表情變化。

&ldo;你別想得太多，現在的安養院也會進行必要的治療……&rdo;

&ldo;不用為難，我懂。那裡是我唯一的歸宿。你能照料我嗎?&rdo;

&ldo;赫拉克勒斯之會推薦的安養院有好幾處，如果你覺得好的話……&rdo;

小仲移開視線，望著天花板。用膠合板鋪成的天花板上到處汙跡斑斑。這裡是與癌魔進行淒壯搏鬥的戰場，但他沒有一點留戀之感。

驀然，一股感恩之情在心中油然升起。

&ldo;好，那就拜託了。這些日子總是麻煩你照顧，真對不起。上次參加的病友聚會，我也很開心。當時我甚至還想，這樣的活動要是早點知道、早點參加就好了。&rdo;

稻本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卻因為拼命掩飾無力感、忍著淚水而顯得極不自然。

58

客廳的桌子上點著香薰蠟燭，香味是有鎮靜作用的佛手柑香油。盆子裡放著乳酪和生火腿。瑤子邊啜著酒杯裡的紅葡萄酒，邊低聲說：&ldo;這房間還是弄得暗一點更有味道。&rdo;

她低聲說話，是怕吵醒可菜。以前他倆會去酒吧吃宵夜，自從有了可菜後，就沒辦法晚上外出了。

&ldo;這個星期又是緊急入院什麼的，忙得不可開交。&rdo;

&ldo;辛苦辛苦。不過，今天咱把醫院的事忘掉，只說開心的事。&rdo;

瑤子微笑著鼓勵森川。

&ldo;嗯，開心的事，說什麼好呢?&rdo;

&ldo;我現在真想住到海外去。&rdo;

&ldo;可以啊，想去海外哪個國家?&rdo;

&ldo;還沒想好，反正不喜歡美國、英國，最好是和日本完全不同的地方。&rdo;

&ldo;非洲、南美?&rdo;

&ldo;不錯。&rdo;

&ldo;伊拉克、阿富汗怎麼樣?&rdo;

&ldo;帶著可菜，危險的地方可不行。我嚮往那些神秘的國度，比如不丹。&rdo;

&ldo;那可是國民幸福指數世界第一的地方。&rdo;

&ldo;你覺得我們家的幸福指數怎麼樣?&rdo;

&ldo;並不是天天一樣。&rdo;

森川吃了一口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