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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子姑婆曾經帶我去國際長途電話公司看拋物線型天線。然後對我說：&l;慎司，你的大腦裡也有一個這樣的東西。&r;&rdo;他用指尖輕輕敲了敲腦門。&ldo;也就是說，我是接收器，一個巨大的接收器。所以你說得沒錯，學習操控就是給自己裝一個開關，能夠根據實際需要隨意開關。但在做這件事時，精神必須很集中。你明白嗎？&rdo;

我看著腳上的泥巴，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ldo;以前，我們雜誌在做竊聽的專題時……&rdo;

&ldo;怎麼樣？&rdo;

&ldo;我曾經在報導上寫過，汽車電話和無線電話是竊聽的理想標的。也曾採訪了一位喜歡竊聽的行家，他大放厥詞說，每個人都可以接收電波。事實上，真的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就像兩個人面對面交談一樣。&rdo;

雖然現在汽車電話和無線電話都很普及，但當時無線電話才剛上市，我本身對電波一竅不通，所以一聽他那番話便驚慌失色。

&ldo;是不是可以這麼比喻：只要能夠找到頻率，就可以聽到所有的內容？&rdo;

&ldo;即使頻率不合，&rdo;慎司糾正我，&ldo;只要我開啟自己的開關也可以聽到，但如果對方發出的訊號不夠強，有時候會聽小太清楚或是很模糊。&rdo;

&ldo;你不是不碰到對方就無法讀到對方的心思嗎？就像剛才對我做的那樣。&rdo;

慎司搖搖頭：&ldo;不是。接觸的時候可以讀取得更精確，其實只要站在我旁邊我就可以讀取，比如乘電車時，我發現坐在我前面的中年男人雖然在看英文報，腦子卻想一些很下流的事。&rdo;

&ldo;剛才那個女服務員的情形也一樣。那時我正逐漸進入開放狀態，所以立刻發現她在想什麼。&rdo;

可不可以讓我上封面？

&ldo;你說的&l;開放&r;，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那個啊，&rdo;慎司的嘴唇微微發抖，似乎身體還在打著寒戰，&ldo;那很可怕，處於一種完全失控的狀態，開關失靈了。該怎麼說，變成一種&l;來者不拒&r;的狀態，可以聽到周圍所有的聲音，就像海嘯一樣。&rdo;

&ldo;什麼時候會發生這種情況？&rdo;

&ldo;今天是第一次……但當我情緒不穩定或是身體虛弱時……&rdo;他側了側頭，&ldo;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時候這種能力會橫衝直撞，完全不聽我的使喚。&rdo;

我回想起剛才在餐廳時的情況。

&ldo;身體也很痛苦嗎？&rdo;

&ldo;那當然。心臟的負擔最大。&rdo;

&ldo;所以即使不是&l;開放&r;的狀態，如果不停地開啟開關‐‐&rdo;

慎司笑了一下，&ldo;如果我想自殺，就會這麼做。&rdo;

我可以從他的語氣巾感受到他在故作輕鬆。然而我還是認為這是巧妙的騙術‐‐為什麼要對我使用這種騙術？我滿腦子只有這個想法。

可是故事編得很成功，非常成功。

&ldo;問你一個問題。你剛才說你可以像讀取磁碟資料一樣讀取人的記憶？&rdo;

&ldo;是。&rdo;慎司坐直了。

&ldo;是讀&l;人的記憶&r;而不是感情和思念嗎？&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