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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兩人手牽手並肩走，而蘇念衾更適應前後錯開半步。

周圍有年輕女性會驚艷地回頭看蘇念衾，在發現他的殘障後，又露出一種憐憫的表情而後與同行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不喜歡他們的目光，無論是驚艷的，還是憐憫的，都不喜歡。

&ldo;無焉？&rdo;蘇念衾察覺異樣，停下來腳步問。身體剛好遮住照過來的路燈，將桑無焉擋在燈影裡。

桑無焉乘著昏暗夜色朝他的臉角印了一個吻，&ldo;以後要貼一個標籤：蘇念衾是桑無焉的私人物品。&rdo;

找到個賣混沌的路邊攤的時候，老闆開著收音機，電臺正播著蘇念衾寫的歌。

&ldo;教我鋼琴好不好？&rdo;桑無焉說。

&ldo;哼歌跑調，樂譜不識的人也要學鋼琴？&rdo;

&ldo;只要你有恆心，我就能學會。&rdo;

&ldo;你學鋼琴，為什麼要我有恆心?&rdo;

&ldo;我肯定不會有恆心，所以要依靠你這個暴君。&rdo;她還比較有自知之明。

&ldo;你有求於我，還罵我是暴君？&rdo;蘇念衾挑眉。

混沌端上了，桑無焉喝了一口熱乎乎的麵湯。

&ldo;我這樣子看起來一定很幸福。&rdo;她說。

吃到第二碗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什麼。

&ldo;那次在沙發上，你怎麼會發現我的？&rdo;

&ldo;哪次？&rdo;蘇念衾明知故問。

&ldo;就是…褪恰彝低怠鄙n捫捎行┚健?

&ldo;你有我的味道。用我的床，穿我的睡衣，洗我的沐浴露，只能染上我的味道了。瞎子的鼻子很靈。&rdo;

&ldo;那倘若我以後去找別的男人，也要先換了衣服洗過澡才能回來了。&rdo;桑無焉故意逗他。

&ldo;不準！&rdo;換來蘇念衾激烈的駁斥。

&ldo;我說來玩嘛。&rdo;看見他這麼介意，桑無焉有些後悔。

&ldo;如果你先離開，我會恨你一生。&rdo;蘇念衾在回去的路上，襯著幽暗的夜色，突然說。

一語成讖。

第 9 章

日夜相處後，桑無焉才發現蘇念衾除了與她之間的親密，其他方面過著一種近乎清教徒般的生活。

一切不良嗜好全無。這一點讓桑無焉有萬分的壓迫感。

&ldo;你應該拿去巡迴展覽。&rdo;

&ldo;恩？&rdo;

&ldo;人類優質教育成功的典範。&rdo;

話剛說完，坐在鋼琴前的桑無焉就狠狠地捱了蘇念衾一敲，&ldo;不要開小差，這個地方很重要！&rdo;

&ldo;一般多久可以學會彈《筷子舞》？&rdo;

&ldo;個人天賦不一，有人三年有人數日。&rdo;

&ldo;我呢？&rdo;

&ldo;未知。&rdo;

桑無焉沮喪，&ldo;那我不學了。&rdo;

蘇念衾揚眉，意思是說：我被你折騰了兩天，就等你這句話。

&ldo;你好象教的很痛苦。&rdo;桑無焉更加沮喪。

&ldo;哪裡，哪裡。不比桑小姐你學的痛苦。&rdo;蘇念衾謙虛。

桑無焉氣結。

&ldo;你為什麼以前會學琴？&rdo;桑無焉想到若是視力不好，又看不見樂譜該多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