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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自己跟他聯絡。&rdo;程茵說著準備把電話扔給她。

&ldo;不！我還沒氣過呢。&rdo;桑無焉迅速把頭藏到枕頭底下。

第 12 章

不過她的火氣終究比不上蘇念衾。

那晚蘇念衾本來是要追出門的，結果剛到玄關慌忙間一磕，絆倒到在地還&ldo;嘩啦&rdo;一下打碎了鞋櫃上的相框。

玻璃碎到地上，他手臂一蹭便割破了皮。

餘小璐聞聲跑下來扶他，卻正惹到蘇念衾的怒火。

&ldo;不用管我！&rdo;

然後開啟鋼琴，突然猛烈的彈起《拉德斯基進行曲》，完全不顧這是凌晨一點或者兩點。

鄰裡街坊被他吵來紛紛亮燈。

若不是餘小璐和物業的保安一一去賠不是，恐怕會無一不去報警。

&ldo;其實我很羨慕桑小姐。&rdo;餘小璐凝視著蘇念衾的背影說。

&ldo;念衾你、我、姐姐三個人一起長大，你一直都那麼驕傲又冷淡的對待所有人，一直以來我以為那是你的本性。看到桑小姐才知道，不是。她能讓你惱怒、歡喜、沮喪，只需要一顰一笑就可將你的喜怒顛覆。我甚至……&rdo;餘小璐摸著額頭無奈的笑了笑，&ldo;我甚至羨慕她能使你發這麼大的火。&rdo;

蘇念衾頓了頓，淡淡說：&ldo;我累了。&rdo;

&ldo;不需要出去找她嗎？&rdo;

&ldo;不用。&rdo;

回房，關門。

蘇念衾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型別。一關門就掏電話，接通了卻聽見鈴聲在客廳裡迴蕩。他隨著鈴聲尋去，摸到桑無焉的手袋，手機、鑰匙、錢包、身份證……無一不在裡面。蘇念衾頓然色變。

&ldo;念衾，怎麼了？&rdo;餘小璐在樓上早聽見電話響。

&ldo;必須去找她。&rdo;

&ldo;你確信距離這麼遠，她也能走路走到程茵哪兒了。&rdo;餘小璐一邊掌著方向盤拐彎一邊朝兩邊人行道探望。

蘇念衾不說話，胳膊肘撐在車窗上支著下巴，在腦子裡飛速地尋找著桑無焉能去的地方。

餘小璐看了他一眼說：&ldo;念衾，你不要著急。這一帶治安還不壞。&rdo;

&ldo;我沒有好好照顧她。&rdo;蘇念衾半晌之後冒出句話。

&ldo;你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人需要別人照顧。&rdo;

&ldo;無焉不同。&rdo;

&ldo;那她也沒有照顧好你。若是她知道你會這麼著急就不該如此任性，現在已經凌晨。&rdo;

&ldo;小璐不好意思麻煩你，興許我可以一個人找她。&rdo;

&ldo;念衾，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餘小璐嘆氣。

到十字路口的紅燈處停下。

&ldo;咦？&rdo;

&ldo;怎麼？&rdo;蘇念衾放下手臂，轉頭問。

&ldo;那人背影象桑小姐。&rdo;

女孩正在過馬路，一副疲憊的模樣，轉過側面來，果然是桑無焉。

&ldo;是她。&rdo;紅燈一停，餘小璐拉檔。

&ldo;不要叫她。&rdo;蘇念衾突然說，&ldo;在後面跟著她就行了。&rdo;

於是，桑無焉在前，車在後，兩者之間保持著大約一百米的距離。車子掛著低檔，一直磨蹭了二十分鐘才跟著桑無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