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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停了停。

&ldo;無焉，你這一年相過多少次親？&rdo;

&ldo;兩次。&rdo;

&ldo;不，加上念衾出現那次應該是三次。&rdo;餘小璐糾正。

接著她從手袋裡拿出厚厚的一疊照片放在桌子上，&ldo;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為什麼你前兩次相親都因為一些突然狀況匆匆告吹，為什麼第三次在假日酒店會那麼巧遇到念衾？為什麼你和那個叫什麼吳迂的飯吃到一半念衾就突然出現？&rdo;

然後桑無焉看到那些照片。上面全是一年以來出現在各種場所的自己。

&ldo;一年前我們和念衾私下請人找到你開始，你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但是他不敢來出現在你面前，他怕自己承受不了你不愛他的事實，他先想做好一切給你和你的父母看。&rdo;

桑無焉顫抖著手一張一張地翻閱那些照片。春天，她染了一頭黃頭髮，辯個小辮去電臺上班。夏天，又把頭髮給染回來，穿著碎花的小裙子……

餘小璐嘆了口氣，&ldo;這一切只能說明，他愛你。當然，&rdo;，她喝了口咖啡，&ldo;念衾這些瘋狂的舉動還可以歸納成三個字：神經病。完全是個地地道道的瘋子。這方面你是專家。&rdo;

桑無焉卻糾正說：&ldo;不，是精神病。&rdo;然後隨餘小璐一起笑了。桑無焉笑的時候眼眶是濕潤的，眼角掛著淚花。

她唇角在笑，眼睛在落淚，而胸口的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一點痛，好象是心尖上被輕輕地掐了一下。

那麼餘微瀾呢？

他又是以一種什麼方式來對她念情。

從中心捱到下班時間，桑無焉和李露露一起去吃火鍋。

桑無焉從調味碟裡舀了一大勺辣椒和在碗裡。

李露露說：&ldo;無焉，你不大對勁哦。&rdo;

桑無焉笑笑不語，繼續吃她的辣椒，然後要了啤酒。

李露露鄙視地瞥了瞥她，&ldo;你也想和我拼酒？&rdo;

&ldo;你別拿大學時候的水平衡量我，要不要試試？&rdo;說著就將酒滿滿地斟了兩杯，她說：&ldo;祝我們幸福健康。&rdo;不待李露露回應就逕自仰頭將酒灌下去。

隨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又開始吃菜。很辣很辣的東西，見她吃下去也不皺眉頭，胡亂塞了幾口，又與李露露碰杯。

火鍋店裡很少見到兩個女的一起使勁喝酒的，所以不時有人朝她們張望。

&ldo;有難過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rdo;李露露說，她平時不太會體貼人，能說到這句已經算做了努力。

&ldo;沒有就是突然想試試喝酒會不會很有趣。&rdo;桑無焉又倒酒。

&ldo;為了蘇念衾吧。也許他不是個好男人。&rdo;

&ldo;我不想只是被他排在第二位。&rdo;

&ldo;那就去把他搶過來。你以前大學時候就是遇到什麼不如意事情就躲，記得大一和我爭獎學金麼？結果你自己先退了。&rdo;

&ldo;後來程茵還為我打抱不平。&rdo;

&ldo;程茵她……&rdo;李露露一擺手，&ldo;我們不說她。你應該慶幸那個女人沒有死，只要她沒有死，就不是蘇念衾心裡的永恆。&rdo;她呷了口酒，覺得自己說的有點歹毒。

&ldo;可是最討厭的不是……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蘇念衾！&rdo;桑無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