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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之望著她, 忽然伸出手，撫了一下她耳畔的碎發。

尋歌一怔，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葉行之笑了笑：「師妹接下來可是要潛心修煉？」

尋歌不明白葉行之為何忽然如此, 但還是回答道：「是，陌陌說，她要在仙界等我。」

「還記得你初到藥樓，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那時候你只有五歲，樣子玉雪可愛，我說會一輩子保護你。」葉行之眼裡泛起暖暖的笑意，「那時候，我還未喜歡你。」

「師兄，我那時候只有五歲。」尋歌冷著臉提醒道。

「是，所以你就記住這句話吧，別的都忘了吧。」葉行之道。

尋歌怔了怔，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冰雪似的臉上終於泛起一絲笑意，像是初雪後的陽光，燦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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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門，坐忘峰，童文宣獨自一人坐在亭中賞月。

一道黑影從月色中飛來，直直的落在她身前。

「賞月呢？」溪谷笑著湊上前，神情自然的彷彿百餘年前，他每一次外出歸家。

童文宣安靜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咳……你回孃家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回家？」溪谷問。

童文宣握著茶盞的指尖顫了顫：「你什麼意思？」

「你當初說，我的一句玩笑話，便成了你的執念。所以讓我與你在凡間做一對尋常夫妻，助你化去這份執念。」溪谷望著童文宣，溫柔的訴說著，「你我朝夕相處百餘年，我不知你此時是否化去了這份執念，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童文宣的眼中漸漸生出不可置信之色。

「我這一生，發過誓，再不相信女人，但……」溪谷緩緩伸出手，露出了掌心一塊漆黑的石頭。

這是她還給溪谷的玲瓏石，他們相約百年相守，離別時她還給溪谷的玲瓏石。

「小青飛升了，飛升後，他給了我再次契約的能力。」溪谷道，「代價是化成闇石，沉睡五百年。如果你想我用，就對著石頭許願，如果不想，就丟了它，當我沒來過。」

溪谷把石頭放進童文宣的手心裡，便如來時一般離去了。

這是他唯一成仙的機會，溪谷把它交給了童文宣，若是童文宣願意，他便從頭再來一次。換了旁人，他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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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言回到闇魔族地，他離開了好幾天，也不知道他養的那些靈獸有沒有餓著。

等把院子裡的靈獸都餵了一遍之後，祝言則習慣性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發呆，他無所事事的時候，最喜歡發呆，就這樣什麼都不幹，像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耳畔是靈獸們舒服的呢喃：「風好舒服啊。」

「靈氣忽然變多了呢？」

「主人又在發呆了。」

「主人真好看。」

「我什麼時候才能化形啊。」

「好想再吃一片主人的指甲蓋。」

祝言沒怎麼走心的聽著，直到噬金鼠膽大包天的爬山他身旁的石桌，明目張膽的舔著他的指甲蓋。

想著剛才聽到的「心聲」，祝言難得今天心情不錯，便大發慈悲的，磕了一小塊指甲蓋給噬金鼠。噬金鼠捧著那一丁點指甲蓋，激動的兩隻綠豆眼冒出金光，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突然，祝言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忽然和自己連線在了一起，他臉色驟的一變，目光死死的盯著某隻吞了自己指甲蓋正在熟睡的噬金鼠。

「好想再吃一片主人的指甲蓋。」

自己這就算是完成了它的心願？這就締結祭品契約了？！

祝言一把拎起噬金鼠的尾巴，第一次有了虐待靈獸的衝動。

嘴饞而已，用得著這麼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