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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短暫的安靜後，賀裘冷靜下來，語氣神色都跟初次見面一樣疏離：「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能干涉你的個人生活，你隨意。」

「賀，賀裘……」葉恬想拉住他的胳膊，但賀裘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他想跟上去道歉，可是他不敢，只能無措地站在原地。

何施文安撫好宮邵奇之後又過來救他，進來就看到他紅著眼眶坐在沙發上。何施文趕緊走過去給他擦眼淚：「他罵你啦？別哭別哭，學學我的厚臉皮。每次我爸當著所有親戚的面罵我，我都面不改色。」

葉恬憋在眼睛裡許久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掉落，他拿手掌擋著臉，不想讓何施文看到。

何施文也被嚇到了，他跟葉恬認識這麼久，第一次看到葉恬哭得這麼厲害。

「別哭了嘛，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只要你別哭，我現在就去把賀裘那老小子的頭髮給剃了，剃地中海好不好？」何施文想開玩笑哄他開心，但是沒有一點用處，葉恬越哭越厲害。

他趕緊抽紙巾給葉恬擦眼淚，「他到底怎麼你了？開除你？還是以後都不給你錢？不管哪種我們都不怕，大不了我掙錢養你，不缺他那點。」

葉恬斷斷續續道：「我，我跟他吵架了，不小心，說了很難聽的話。我沒想這樣的，但是，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親近的人發生衝突，他心裡真的不是那麼想的，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說。

何施文抱著他：「誰情緒上頭的時候說話好聽？像我爸生氣的時候還讓我去死呢，別自責了。你緩一緩，回去跟他好好道歉就行了。賀裘不是小氣的人，肯定會原諒你的。」

葉恬難過地低下頭，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說不定賀裘今天晚上就讓他滾出賀家，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他們在包房裡面待到晚上，期間葉恬一直盯著手機，等著葉琦或者龍晉給他打電話。但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看樣子賀裘是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兩個。

賀裘沒說讓葉恬更加難過，他要是說了自己還能讓兩個爸爸幫忙求求情，他不說的話自己更不敢提，這件事情只能冷處理了。

「你晚上怎麼打算？要在這裡過夜，還是回賀家？」何施文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一點多了。

「我跟你先回家裡住。」

他不敢去賀家，也不想一個人待著。

何施文看他很慌亂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沒事啦恬恬，不用給自己壓力。賀裘要真的不原諒你，以後就當陌路人唄，反正你不靠他也能談到很多大生意。」

「我不要跟他當陌路人。」葉恬說著，鼻子又開始發酸了。

賀裘對於他來說不是普通的長輩，是……

何施文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好好，拿我當我說錯話了。我們回去休息，等明天我陪你過去道歉。」

葉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低落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樣了。

當天晚上葉恬失眠到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後半夜又被噩夢纏繞。他夢到賀裘真的跟他變成陌路人，連點頭之交都不願意的那種。

他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神色差得驚人。

何施文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葉恬疲憊地搖搖頭：「我不用去醫院，就是沒睡好而已。」

「那你回去繼續睡呀，大不了今天不上班了。」

葉恬咬了咬下唇：「我想了想，還是先去公司跟他道歉。」

「你直接發訊息給他不就好了？」又不是沒有賀裘的聯絡方式。

葉恬搖搖頭：「面對面說比較好。」

他半夜被嚇醒的時候想過給賀裘發訊息，可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