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替死鬼(第1/2 頁)
寒起看著她,不說話,直叫她心底發毛,問:“看我做什麼?”他不言語,臨寒又道:“不過是一夜,以你的速度想追還怕追不上?”莫名其妙。
聞言,寒起收回目光,低下眼看著腳下白雪,頹然的嘆了口氣,回身往外走去。
臨寒目光復雜的看著他走遠,等他轉過門廊不見了蹤影,才拍手叫人來,“吩咐下去,盯緊大主使的蹤跡。”
“諾。”來人並未現身,應聲離去。
寒起站在了無人蹤的長街上,看著那奔走在幢幢建築上的暗探,心道:她果然知道。
雪落下,融在他眉間沁溼愁緒,他眉頭緊皺,往街的另頭走去。
風雪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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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雲舒趕了一夜的路,半路叫人攔截,半推半就改道去了江家在京城外的屯糧點,見到宮裡那位娘娘,她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下了馬,彎身掃了身上的雪,將靴子在石階上敲了敲,倒掉裡面混的草須沙粒又套回叫上,扭身看著裡頭站的人,喘著粗氣,“大早上將我叫過來,什麼事信裡頭不能說!?能辦替你辦了,不能辦喊我過來也沒用!”
落雲舒邊說邊往裡頭走,“我可是有急事!久停不得。”
寒氣迎面撲來,林灩緊了緊身上的貂裘,手捻著玉串子縮排袖子裡,撇了眼隨侍,待隨侍拎著爐上溫的茶水替落雲舒倒茶,她才細聲慢語的道:“知道你是大忙人,不是要緊的事哪敢勞駕你。”
“呵!您就說違心話吧您!”落雲舒笑了聲,端過熱茶來輕呷了口,感慨,“不愧是宮裡頭的東西。”
“若是喜歡,我那裡還有一罐子,都給你。”林灩抬手將手爐擱置到桌上,從袖子裡摸出來一頁紙箋,窄窄的只有兩指寬,夾在指縫中遞給她,“這是雲夢的東西。”
雲夢?落雲舒接過來一看,那泛著黃的桃箋上清秀的寫著兩行字,“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旌德為我辛勞許久,因公主一事受了牽連,認得女兒亦是慘死宮中,我心底愧疚原想著替她……”
“誰死了?”落雲舒有些不太明白,看著林灩的臉色,忽又懂了,“旌德死了?”
“雲夢是她入宮前的名字。以為她了無牽掛,留了她那麼久,直到後來做主替認了乾親,想著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出宮,不會離我而去,沒想到卻是走在了我前頭。”林灩說的有些感慨,眸子裡卻滿是寂寥,這些話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
落雲舒看著手裡的桃箋,挑眉道:“我不認得什麼雲夢,只曉得一個叫旌德的。她死了你可倒大黴了!你這宮裡怕是風水不好,叫人改改。”
當了半輩子皇后,林灩第一次聽到這樣毫不掩飾的話語,微垂眼,低聲道:“我召她入宮,她卻想出宮,說是當一個粗使婆子也好過在這傷心地待著。”
“我便允了她出宮,誰料到她當晚卻死了,死在了碧雲殿裡。”
落雲舒抬眼對上她視線,眸子微眯,驚異不已,“碧雲殿?”婉妃。
“婉妃嚇壞了,叫嚷著讓本宮賠命。此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沒法交代。”林灩揩了下眼角,抹去臉上並不存在的淚,走到窗邊,推開窗,風雪呼嘯進來撲了她一臉,她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那蒼白的天際風雪在飄蕩,雄鷹在展翅,蒼勁有力,“久居深宮,都不知道這天下是什麼樣子了。”
“看來娘娘是人老心未老。”落雲舒走過來,替她將窗子關了,狀似關心道,“天氣寒涼,吹了冷風可是又要頭疼了。”
“是我有錯在先,你心有怨懟,我瞭解。”林灩抬手招人遞上一塊鐵製的令牌,推到她面前,“這是擒仙谷的出谷令,亦是谷主令。”
落雲舒看著這推到手邊的令牌,眉頭緊鎖,她顯然不信天下有這樣的好事,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