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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夢,但我希望我永遠不要醒來。

我看著大哥紅腫的雙眼以及兩鬢那蒼蒼白髮,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他比我更瞭解二哥,也比我更加悲痛。我不是魚,因此我不知道魚的快樂也不知道魚的悲傷。

大哥哭夠了以後拍著桌子要去報仇,相反我卻表現得很冷靜。突然之間我對生死有了另一種看法,很多年前,我在錦屏山上遇到一個異人,道號紫虛上人,據說他能知人生死貴賤,於是我便去見識了一下,老道卻只送了我一句話:生有何歡?死有何苦?直到今日我才領悟到這句話的含義,可惜已經晚了。

回到軍中,我把平日裡打的最多的兩員末將範疆、張達找來,命他們三日內備齊白旗白甲,否則滿門抄斬,見二人面有難色,我便叫軍士把他們綁在樹上痛打了一頓。臨走時我用眼角的餘光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恨意。

仇恨也是個好東西,它能促使人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猛然間我想起了那個眼神跟錐子似的少年紀同,不知道為什麼,他再也沒來找過我,但我知道,只要我不死他不死,總有一天他會找上來的,忽然之間我很渴望他現在來。

然而他終究沒有來,來的是範疆、張達,我睜大了眼睛,據說如果刀快的話人臨死時可以看到自己的心。刀不是很快,但很鋒利,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冰冷的刀鋒沒在骨肉裡,象一條涼涼的蛇。血飛濺出來,在半空中竟似凝固了,在陷入黑色空間的一剎那,我清楚地看到了一樹桃花,我知道,那就是家鄉的那樹桃花。

(後記)

很多朋友看完我的流水帳後總要發一些感慨,有人說,真的好搞笑,笑得我肚子疼。還有一些人說,好悲傷,看得我心裡酸酸的。

其實我不知道是前一部分朋友的觀點正確還是後一部分朋友的理解深刻,因為我寫的時候並沒有在一種特定的什麼基調下進行。其實我一直把寫字做為一種消遣,有東西憋著的時候,不吐出來是很難受的。因為沒有條件寫得華麗,儘量通順便好了,前提是想法要真實,倘若能稍微的加點有趣,那我自己就很滿意了。

張飛流水帳在性質上其實應該歸入無厘頭一類,但又不是單純的無厘頭,裡面夾雜了我對人生的一些思考。有人說,這裡有王家衛的影子,又有人說,似乎有王小波的痕跡,但實際上我不姓王,我比他們少一橫。由於當初它是一種連載的性質,又有歷史背景的侷限性,所以它其實比一般的隨筆要難寫一些。開始的幾篇我有些信馬由韁,後來我慢慢開始變得鄭重起來。當然每一篇我都是很嚴肅地寫出來的,寫東西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在此對所有在網上或在紙上從事認真創作的人們表示敬意和尊重。

這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會有人喜歡有人罵,每個人的審美觀與出發點失之毫釐,對一件事物的看法可能會謬以千里。我們不會指望所有人的看法一致,世界大同那是unist主義的事,可望不可及。但我們需要接受所有不同的聲音,匯百流方成江河。在此對看了我的作品感到反胃的朋友說一聲抱歉。

在寫這篇東西的時候,我經歷了事業以及家庭上的種種挫折,我雖然一直是笑著面對這個世界的,但終於不能做到坦然。杜甫說,文章憎命達。馬克吐溫說,幽默的內在根源不是歡樂,而是悲哀;天堂裡是沒有幽默的。

於是我用這兩位中外名人的話來給自己戴一頂高帽,這看起來似乎有點阿q。

有一類電影註定不是用來娛樂大眾的,就像有一些國家註定沒有面目,有一些河流註定沒有名字,有一些人註定只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這是一篇影評中的幾句話,給我的觸動很大。我總認為我們之中的大多數都屬於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的人。

我比較幸運,在朋友的不懈鼓勵下寫完了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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