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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等幾年，朕現在就已經看清你了。&rdo;晁嘉將手中的摺子隨手扔在御案上，似笑非笑，&ldo;立你為相，朕放心的很。&rdo;

秦晏淡然一笑：&ldo;皇上高看臣了，臣的心意，想來皇上是明白的。&rdo;

&ldo;朕明白什麼？&rdo;晁嘉冷笑，&ldo;秦晏，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自朕登基後，待你不薄吧？&rdo;

秦晏垂眸：&ldo;皇上待臣恩重如山。&rdo;

&ldo;那你就這麼對我？！&rdo;晁嘉起身走下金階，氣勢洶洶逼近秦晏啞聲道，&ldo;先生已經走了！你也要走？你明明知道我是要重用你的！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你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啊？！&rdo;

秦晏深深吸了一口氣：&ldo;臣……如今只願意同荊謠安穩度日，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rdo;

&ldo;現在耽誤你跟荊謠安穩度日了嗎？！&rdo;晁嘉一把拉過秦晏的手腕，怒火滔天，&ldo;言官們唧唧歪歪的要尋你們的是非的時候，我沒護著？我讓你們受委屈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do;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秦晏卻絲毫不懼，緩緩將晁嘉緊緊攥著的左手張開，輕聲道：&ldo;皇上可還記得這道傷？&rdo;

晁嘉眼中一動，秦晏輕聲道：&ldo;皇上還記得，那也該記得，謠兒手上，也有這麼一道傷。&rdo;

秦晏一把掙開晁嘉的手，慢慢道：&ldo;說起位高權重來，烈帝貴為皇子，當初也只能一命換一命才能保全先生，天潢貴胄，容得下他了嗎？青史昭昭，放過先生了嗎？&rdo;

&ldo;朝上皇上一直偏袒臣，臣感激不盡，但出了這朝堂，不知還有多少閒言碎語，皇上聽不見，我聽不見，但謠兒能聽見！&rdo;秦晏定定的看著晁嘉，慢慢道：&ldo;皇上許是不知，自打年前起……謠兒在外做生意已經開始用化名了，他上下瞞著不讓他們告訴我，我那時候才知道，他在我身邊活的有多小心。&rdo;

秦晏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ldo;若還在京中，為了能護住他，我只能更拼命的往上爬，謠兒為了護著我，只會更小心謹慎的度日，這樣的日子，不要也罷。&rdo;

晁嘉冷笑一聲：&ldo;所以你在半年前就開始手把手的教導這幾個人……呵呵，我說呢，你怎麼突然會那麼用心，原來是在給自己找接班兒……秦晏，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了？&rdo;

&ldo;臣從未想要皇上感激臣。&rdo;秦晏輕輕吁了口氣，慢慢道，&ldo;臣於皇上相識與微時，並未想過日後能騰達，只因與皇上同病相憐，故而臣將皇上當做世交，後來皇上承天受命，終於得登大寶，不忘當年情誼，諸多提拔，樁樁件件臣心中都有數，為報皇上隆恩，死而後已，決不敢辭，只是如今……朝上有沒有臣幹係已經不大了。&rdo;

秦晏忽而說起當年黎州時的事晁嘉心也軟了，撐不住啞聲道：&ldo;你還記得……當初我和先生還有棋如一同上京，那幾乎是來赴死啊……那會兒你動了一半的家底給了先生，更是不怕引火燒身，捨出一個莊子來給我們遮掩，之後京中事變，你連夜告知尤將軍，千鈞一髮之際保全了我跟先生的性命，後來先生沒了，你一力抗下擔子，陪著我撐了